
陈赓对胡军,也就是中央军的作战特点,有着非常深入的理解。早在蒋介石崛起之初,中央军在夜战和近战上就存在明显短板。即便胡军号称精锐,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。相比之下,红军以及民国时期的老西北军,则擅长夜战和近战深富策略,这成为他们的显著优势。
这种差异,很大程度上源于建军条件的不同。中央军从建军之初就装备较好,军官大多毕业于保定军校、黄埔军校等正规军事院校,训练和作战更侧重阵地战,不太注重夜战与近战。而红军和老西北军装备简陋、弹药短缺,因此战术上必须依赖夜战和近战:白天与敌人拼火力,他们往往处于劣势,只有利用夜色隐蔽接近敌人、突然发起攻击,才能有效削弱敌军火力,使其指挥混乱、士气低落,甚至出现逃散。近战同样如此,当双方缠斗在一起时,火力优势已不再是关键,勇气以及刺刀、手榴弹的使用技巧,才是胜负的关键所在。
山城堡一战,红军之所以获胜,正是依靠夜战和近战。陈赓清楚记得,当时他指挥一个团,每名官兵手持马刀,趁夜色直插胡军阵地。胡军虽然白天擅长阵地战,但在夜间遇上红军,顿时慌乱。部队被冲散后,士兵离开官兵,官兵失去指挥,完全成为散沙和乱石,连绵羊都不如。
展开剩余56%多年后,虽然蒋军整体情况有所改善,但陈赓判断深富策略,其根本性的弱点依然存在,而红军可以继续针对这些软肋制定战术。
闻夏战役是四纵第一次与蒋军嫡系王牌部队交锋,首战的胜败对双方都有重大影响,因此陈赓格外谨慎。在一个小时内,他连续给刘忠打了四次电话,再三强调:“第一仗一定要打好,第一仗关系整个战争全局!”
刘忠接到指示后,立即召来周希汉,两人根据陈赓的意见制定了具体作战方案。当天黄昏,他们带领部队从驻地出发,按规定路线向闻夏进军,全程夜间行军,白天宿营以保持隐蔽。
1946年7月11日拂晓,部队抵达绛县附近宿营。陈赓和谢富治专程前来视察并作动员讲话。陈赓激情满怀地说:“如果跟敌人比火力,他们是龙王,我们是乞丐;可我们不按他们的规矩比,而要按我们的规矩比——比夜战,比近战,比刺刀和手榴弹!”他继续说:“比这些,我们才是最富有的龙王,敌人就成了乞丐!”
动员结束后,周希汉预测当晚可能下大雨,并指出越是雨天,部队越应冒雨行军,因为大雨能限制敌军地面和空中行动,使红军的隐蔽作战更具优势。
闻夏战役的序幕由此拉开深富策略,红军在夜战和近战的优势,将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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